旧亭台

叉男CE不拆不逆。storyteller。2019过半一个字没写星人,非常懒,谨慎关注。

【CE】如焚之昼/Days on fire(1)(罪恶之城au)

开个新坑,庆祝本子顺利出生?(什么鬼。

hhhh一个蛮久的脑洞,可以算焦土之城的姊妹篇,计划是写黑帮,但我不太会写,还是套用了罪恶之城这种半架空的,感觉好写一点,然后就是永远年轻,永远ooc的预警。。。。

简介:

黑夜孤寂,白昼如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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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.Tender is night/夜色温柔

 

雨一直下。

下了一个礼拜的雨,街上积着水,和着泥,黑漆漆的,因为反光而发亮。车灯,由远飞速而来,晃得他遮住眼。泥水飞溅而起,甚至玷污了他的外套。这是件新外套,原本打算在上教堂时再拿出来穿,而今和那双被擦亮的皮鞋一样,沾满了污脏的发臭的黑泥巴。他抬起头来,对面的招牌tiao逗得闪着暧昧的桃红色光芒。温蒂和夏洛特。他按照那些招牌的顺序,一个个,读下去。雨浸湿了外套,他感到冷。没有地方可供他躲雨。这里没有。他在等人,今晚,他必须等到他。

“嘿,小子。”

循着声音,他看到一个戴帽子的矮胖的男人,硕大的身躯挤在一件防雨风衣里,两条粗短的腿费力地支撑着身体。陶德。这个人和这个名字很配。“陶德先生?”他紧张地挺起背,“我是罗伯特。”那被紧压在帽檐下的眼睛满怀黏湿的恶意,紧盯着他,他不自在起来,担心自己说得不够,于是又补充道:“姓德里克。罗伯特·德里克。”

“真名?”

罗伯特迟疑着,点了点头。

矮胖男人咧开嘴,多余的唾液沾在嘴边,他说:“停止说你那见了鬼的‘先生’,叫我蛤蟆,跟别的人一样。你该有个新名字,孩子,一个叫得响的名字,不是什么该死的德里克!”

“是的,先生……”他猛地闭上嘴,茫然失措,“他们也叫我波比,先……波比。”

“好吧,波比,”蛤蟆转过身,“至少你就像这个该死的名字一样,是个娘娘腔。”

罗伯特,现在是波比了,他咬紧牙,他得学会忍受,从现在开始。蛤蟆走在前面,他跟在后面呼吸着他身上留下的臭气。他走起路来跟蛤蟆一个样,波比想。他们绕到一条巷子里,由两个垃圾桶看守着,一道通往地下室的狭长楼梯。楼梯的尽头,黑色的门,嘴唇紧闭。蛤蟆下楼的动作缓慢而费力,波比有了一点时间,打量着周围。垃圾的臭味混着尿骚,直叫人想吐。夹着这条小巷的两栋大楼,像两件早被扔掉遗忘的旧衣服,被打破的窗户支棱着尖利的犬牙。茸毛似的细雨搔得人脸颊发痒,夜空隐隐发红,像结了痂的伤口。“下来,”蛤蟆压低声音,叫他,“到这里来,小子。”

阶梯很窄,很滑。他扶着墙,小心地往下走。蛤蟆不耐烦地啧啧出声,自己推开那扇门,他眨了眨眼,那张贪婪的嘴立刻将光吞了回去。只剩他一个人了,孤独地站在通往地狱的阶梯上。回去吧,那个声音在说,回去吧,还来得及。还来得及。波比转身,朝上走了几级,停顿了几秒,再次回头,这次,没有停留,他跌跌撞撞,一路小跑,冲下了阶梯。

雨停了。暗红的。这里和外面一样,被暗红的光笼罩着。刺耳的鼓噪的音乐,时远时近。他弓着腰,撑着膝盖,气喘吁吁。星星朝他走来。他循着那双赤luo的长腿,抬起头。是一个美丽的女人,短短的黑皮裙包裹着丰man的tun部,ru房被细细的黄金色锁链装饰。她踩着闪闪发亮的高跟鞋,居高临下,俯视着他:“第一次来吗?看看,这还是个小孩子!”她咯咯笑着,拉住他的胳膊。“放开他,露比。”蛤蟆从阴影里现身,那女人松了手,“……波比,你还真是见了鬼的慢,走吧,快走,教授在等着你。”

“你要把他推荐给教授?”露比撩着头发,笑起来,“蛤蟆,他应该回他妈怀里吃nai。”

“让开,biao子。”

肉山一样的身体强行把那女人挤到一旁,蛤蟆抓紧了波比的肩膀,推搡着他,一扭一扭穿过狭窄的过道。光在闪烁。他感到眩晕,深色的浅色的rou体,挤在他眼里,他闻到那肉味,充斥着鼻孔。香水,黏腻的汗,昏昏沉沉的肉体。腐烂的臭味。“……不要和那些biao子多说话。”蛤蟆猛地推了他一把,他险些摔倒,疼痛把他从眩晕里唤醒。“她们只想着你的钱,”蛤蟆揪住他的衣领,把他拉到眼前来。那层层松弛的皮褶里渗出亮晶晶的汗。

臭。

这里大得出奇。波比抹去额头的汗,他谈不上喜不喜欢这里。很吵。诱惑的音乐,不断被狂躁的叫嚷打断。一个壮硕的男人露出被刺青覆盖的脊背,一面喝酒,一面打量脱yiwu娘,偶然转过头,狠狠盯着他。蛤蟆抽打着他,赶他前进。拐过下一个弯,又下了一段黑暗的楼梯——或许这里真是地狱,他想。近于chi裸的女人摇着骰子,那些穿衣服的赌客们跪在她身前,膜拜这堕落的胜利女神。他们迎面撞上一个女人,一个矮个子跟在她身后。那女人披着白色皮毛,长着金发,她脖子上和手腕上的钻石更比金发耀眼百倍。她有张天然的傲慢的嘴。“一个不该出现的人!”白色女人看了一眼她的同伴。波比看清了那个男孩——跟他年纪相当,染金的头发褪色了一半,露出来黑色。这男孩强装出一副凶狠样,他觉得有点可笑,便掉过头。女人看着蛤蟆,“你上次被赶出去时,我告诉过你,不要再让我看见你。在这里。”

“教授让我来的。”蛤蟆得意起来,他哑着嗓子说,“白皇后,这里也不全是你的地盘。”

白皇后的惊讶一闪而逝,她阴沉着面孔,说:“如果你在骗我,那你有麻烦了,蛤蟆,现在教授就在里面,他就在那。”

“你以为我到这鬼地方来干什么?”蛤蟆耸耸肩。

那女人不再理会他,打量着波比:“欢迎来到地狱火,你会喜欢这里的。”

“……也可能不会。”他轻声回答。

她大笑起来,

蛤蟆比划着中指,冲那白色女人的傲慢背影。然后,蛤蟆一把抓住了那个想跟随着她溜走的男孩。“我们得好好谈谈,约翰,”他掐着那惊恐的男孩的脖子,“你好像还欠了我点东西。”

“不,我……”

叫约翰的年轻男孩脸憋得通红,他痛苦极了,喉咙里咯咯直响。他的女同行者走了,高扬着头颅,看也不看他,消失在黑暗里。波比犹豫着。那男孩翻着白眼,挣扎着,那掌握他脖子的手没有一丝放松,用力得青筋突出——“……他快死了,”他抓着蛤蟆的手腕,请求道。那双小眼睛先是惊讶,又流露出恶毒。“你教育不了我,小绅士,”他伸出舌头,舔着上唇,波比这才看清,那条鲜红的舌头在尖端分开了岔,“……你以为你是谁,嗯?jing察?还是狗娘养的fa官?”

他嘴唇怕得发麻,只能重复那一句话:“他要死了。”

“……在我……口袋里……左边的!”

蛤蟆恶狠狠瞪着他,过了几秒,才松开手。波比握紧了拳头,他干了件蠢事,为了不相干的人。约翰摔在地上,大口喘着。大块头弯下腰,在那男孩夹克衫的口袋里翻找着,把一小袋粉末放进自己口袋里。“你拿得不止这些,约翰,”蛤蟆踹了地上的人一脚,“还给我,不然,就想想达尔文,别指望白皇后,她保护不了你。”说完,蛤蟆径直往前走,没有叫他。波比绕过约翰,跟了上去,又回头看了一眼。那男孩正擦着鼻血,注意到他的眼光,立刻龇牙咧嘴,冲他脚下吐了一口痰。

蛤蟆抓住他,把他塞进了一扇门里。室内狭小拥挤,灯光发黄,正中央有张桌球台,墙上的靶心插着几枚飞镖,一侧的酒柜门敞开着,地下到处是空酒瓶。除了他和蛤蟆,还有两个男人,一个俯身在球台上,正面瞄准,另一个撑着球杆,在一旁看着。其中一个就是教授。他后知觉地紧张起来。在这之前,这间俱乐部的一切光怪陆离好像都跟他隔着一层玻璃,他置身其间,却随时可以与之剥离;见到教授——这个他永远不会知道真名的人——给他干活,他将彻底成为这个地下国度的一员。

年轻男孩的心砰砰直跳,他打量着两个男人,猜测谁才是教授。正玩球的家伙留着半长卷发,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衬衫,袖子卷到肘上,至少两天没刮的胡子淹没了面孔,很有些邋遢。另一个人衣着要得体得多,衬衫外套着丝绸马甲,还系着一条暗紫花纹的领带,刮得干干净净的脸端正而英俊。波比认为,教授应当是后者。系领带的男人先看见了他们,却没有说话,他把烟摁熄了,目光又回到击球的人身上。球杆击中白球,白球碰撞蓝球,蓝球撞到边沿又弹回来。这里离外面太远了,尽管它也是它们的一部分,喧嚣的吵闹触不到此处,此处只有球碰撞球时的轻声脆响。一击结束,击球者直起身,对另一个说:“该你了。”说着,他看向了波比。

与波比所想象的完全不同,这个人有双与众不同——与此处所有人不同——的眼睛。这双蓝色的眼睛天然使人信任他的主人,就算知道它们属于一个骗子,罪犯,甚至凶手。这里哪一个又不是呢?这种称号也会很快落在我自己头上,波比想。这人也并不老。“他是谁。”他看着波比,却在问蛤蟆。

“你打电话给我,说需要个生面孔,”蛤蟆又伸出了分岔的舌头,“我找到了合适的人选,教授。”

波比有些吃惊,他打量着眼前这位闻名遐迩的犯罪头目,也是他未来的头儿,在那双眼睛的逼视下,垂下头。“他?”教授笑了一声,“得了吧,蛤蟆,他还是个婴儿。”

“我下个月就十七岁了。”波比说。

系领带的人也笑了,不同于教授,他的笑声里充满了嘲讽。波比咬紧牙。教授对他的伙伴说:“继续,艾瑞克。”他冲波比走过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叫什么,小家伙?”

“罗……波比。”

“我是需要个帮手,但你可不是合适的人选。”这说话的方式宛如一位良师益友,连否定都无法激起人的反感,他甚至要被说服了,“听着,孩子,波比,如果你是离家出走了,那么回家去吧,我看得出来,你不喜欢这里。”

还来得及,还来得及。

回到从前的世界里。

他很怕,一步从安闲舒适的壁炉前跨入暴风雨,这种怕不能避免。他攥着拳头,指甲抠进手掌心的肉里。疼痛唤醒了他,在教授离开前,他用尽了最后一点勇气,对他说:“我不能走,先生……教授,我需要这份工作。”

“这可能不是你理解的那种工作。”教授耐心地说。

“我需要工作,这份活……”

“去找份正经工作,波比,你跟我们不一样。”

教授的拒绝很温和,甚至算得上体贴。他在家里下定了决心,甚至已准备好了面对强硬拒绝时的恭敬的反驳。面对这种柔软,他倒束手无策。他已发过誓,为了生病的母亲,成为一名罪犯。那誓言的力量也要到头了。系领带的男人,艾瑞克,瞥了他一眼,又把眼光放回球台上。白球撞上蓝球。那声音在他脑子里不住回响。

蓝球落进袋里。

“那球是我的,艾瑞克,你犯规了。”教授丝毫没有生气。

蛤蟆推了他一把,“走吧。”

“不!”他的声音吓了自己一跳,“我要留下来,教授,我能做这活……我需要它。”

教授站住了。艾瑞克挑起眉,他饶有趣味看着那男孩,抽出烟,点燃。男孩浑身的毛孔收缩,又松开,冷一阵,又热一阵。教授收起了笑容。“我需要钱,先生,很多钱,”他顿了顿,“我妈妈生病了,要是有钱,她就能好起来。”

教授盯着波比,好像要从他的脸上找到这番话的真伪——毫无价值。他站直了,几分钟像几年。“带他到上面去吧,蛤蟆,”教授的眼睛里没有波动,“……在俱乐部外面等我,波比。”

“帮派不是托儿所。”等到那两人的脚步彻底消失,艾瑞克说,“你要心软了吗,查尔斯?”他倚靠着球杆,俯视着专心打球的人,满眼嘲笑,“他会吓尿裤子的,枪声一响,就逃跑,到时你还得费力干掉他。”

“……你要教导我?”查尔斯看也不看他。

“哪里敢呢,教授。”

烟扭曲着升起来,像有毒的蛇,渐渐散开,查尔斯的背影在雾里暧昧成一片。他等了一会,拾起球杆,轻戳了下查尔斯脊柱凹陷的低点:“上个周六,我等了很长时间。你没来。”

“我没有答应过要去。”

那球始终没有动。查尔斯握着球杆,直起身,他走到艾瑞克身边。这领带很难看,他心想着,已经伸出手,把那紫色的花蛇解了下来。他的手指沿着脖子的弧度一点点往上攀爬,路过嘴唇,取掉那之间碍事的香烟。艾瑞克一直看着他,暗绿的眼里隐含着一点嘲笑。查尔斯把烟塞进嘴里,上面还留着另一个人的湿度与温度。他深深吸,又深深呼。没有人看得清彼此。

“我的赌债已经还完了,艾瑞克,”他温柔地抚摸着那削瘦的面颊,温度难免使人流连,“还付了额外的利息……已经够了。”

那双绿眼半闭着,睫毛垂下来。“我爱你,”艾瑞克俯就地低下头,含住他的手指,“为什么你不相信?”

查尔斯没有拒绝,反而将手指更深入那片温湿里。他抚弄那锋利的牙齿,仍由肉感的舌头划过他的指缝。“别做无用功,艾瑞克,我不会告诉你那钻石的来历,”他抽回手,微笑着,艾瑞克的嘴唇上还沾着多余的唾液,“合格的生意人永远不会出卖自己的货源。”

他靠得离艾瑞克很近,右手已掏出了qiang。艾瑞克一动不动,包括那只摁在藏在后腰的qiang上的手。“死人才会信任你,万磁王,”查尔斯往后倒退,一手取下自己的夹克,伸进袖子,“下次,我很愿意去赴约……”

“如果你只想和我shang床。”

 

*** 

男孩波比在外面等他。

他诅咒这活见鬼的天气,又在下雨,没完没了的雨。一辆豪华轿车驶过,溅得他们一身泥水,同样狼狈。是那些刚在老城的女孩那里寻欢完的富人们。在夜里,男孩波比的脸模模糊糊。但不难想象:一张青春期的脸,前额上偶尔有粉刺;反应不快,内心却十分敏感。“回家去吧,波比,”他对他说,“你做好了违背良心的准备,孩子,只要想象一下,你就要在夜里哭醒了,但——”查尔斯不去看那张面孔,也不给他插话的机会,“这远远不够,对我们而言。”

“你的想象触及不到。”

“我很需要钱,教授,我没有欺骗你,”波比咬着唇,舔到上面苦涩的雨,“为了钱,我会做任何事,包括……谋杀。”

“你没有撒谎,你当然没撒谎,只要看你一眼,我就什么都知道。”查尔斯拍了拍男孩的背,“想要成为帮派分子,诚实是第一个需要被抛弃的美德。”不止于此。他要把从出生以来,从他那善良的母亲那学来的美德,一个个从灵魂上剜掉。有些人不需要这番折磨,他们得天独厚;这孩子却不一样。他的灵魂只会痛苦而死。

然后,是rou体。

波比不再说话,但他并没有打消那些主意。查尔斯想了想,从夹克里掏出钱夹,里面有一百美元。他把钱给了男孩。“拿上这个,别拒绝,当做是我预付给你的工资,”他怜悯地注视着讶异又感激的波比,“给你和你妈妈买点吃的,然后回学校去……你多久没去过学校了?”

“……一周。”

“回学校去,继续上课,下个周三,晚上八点钟,到西彻斯特大街67号来,准时过来。”

波比的背影融进夜里,天空一片漆黑,雨却不断落下。这雨是肮脏的。查尔斯站在原地,直到男孩彻底消失,才裹紧夹克,朝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
 

*** 

查尔斯是个聪明人。

查尔斯是个恶棍。

其中的任何一种,他都可以轻易搞定,但两个加在一起——他不喜欢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。很不喜欢。查尔斯了解他,胜于他了解查尔斯。这个人的表象不指向本质。至于他的本质在哪里,不管艾瑞克远不远承认,他无法看清。

离开地狱火时,离天亮只剩下两三个小时了。艾瑞克没有回家——如果那个破败的公寓也算“家”——直接回到了他位于六十六大街的事务所。楼梯里的灯坏了很久,他摸着黑,爬上二楼,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。楼梯口的左手边上放着指示牌,上面标着“兰瑟尔侦探事务所”。试了三次,才找到正确的钥匙。办公室有两间,外面的大一些,是他自己的。一推开门,就看见他那张很久没收拾过的桌子,上面堆满了文件,另一头放着一张待客的长沙发。沙发上几乎没坐过除了瑞雯以外的人。他只是个名义上的侦探,这里的一切都不过是个幌子。

百叶窗半开着,艾瑞克谨慎地挪过去,出于习惯,先往窗外观察了一阵,才把它阖上。他躺在长沙发上,舒展开双腿,满足地叹息了一声。就在半梦半醒间,电话铃响了。他闭着眼,等了好一会,那铃声却绝不肯饶过他。

艾瑞克接起电话,没有出声,在这片刻的死寂里,他自己的喘息一清二楚。

“艾瑞克。”

是艾玛·弗罗斯特。

“我知道你在。”

“…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”

“你离开地狱火时,有人看见你朝这个方向走了,我猜你是回来了。”

他不耐烦地皱起眉,“发生了什么事。”这就是他的职业,他的责任——发生了什么事。

“是我的一个女孩,出了些麻烦。”

“你都没法处理?”艾瑞克笑了一声,“该有多棘手。”

电话对面沉默了,干扰滋滋作响。“……非常,非常棘手。”

“我只能拒绝了。”艾瑞克准备挂电话。

“你可以先听听我的出价。”

“白皇后都走投无路?金钱不能解决一切,我以为你再知道不过了。”

“……我知道你在追查一颗钻石,我知道它属于谁。”

他的双耳轰鸣,又归于寂静。“……地点在哪里。”

那电话挂掉好一会,他握着听筒,直到噪音刺穿双耳,才醒悟过来,挂上听筒,又播了出去。过了几分钟,有人接了起来。瑞雯睡意朦胧,恼怒地问“怎么了,艾瑞克?”

“我需要你。有单生意。”

“明天早上……”

“不,就现在。”血液里鼓噪的兴奋难以压制,“先到地狱火,我们在那里见面。要快,尽快,完成这一单,我会给你个绝对满意的价钱。”

复仇。

再没有比这更甜蜜的字眼了,他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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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k,希望码都打干净了,不要再触及lof的gdian!大概十章,哈哈哈我不会说我的野心是下个月底之前完结。。。凡是说出口的好像都没有实现呢,⊙﹏⊙b汗

下一话预告:

chapter 2. In bad blood/坏坯子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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