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亭台

未完待续。应 @应如故 君的要求写个光头查攻的文，本来想写个傻白甜，然后还是蛋蛋的忧伤，不过整体算是个温馨小品吧~内有光头查轮椅查，大家愿者上钩~

简介：

对于Charles来说，爱情就是愿者上钩。Erik则表示赞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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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

 

“Charles，有人打电话来，询问你那个培训课程。”

他把手里那篇学生论文丢开，背猛得撞上椅背，揉了揉鼻梁。“不管是谁，告诉他，课程早就结束了，我也不是专门的培训师。”

“但是……”

“没有但是，”Charles仰头，疲惫地叹息，这论文的逻辑实在堪忧，“我现在可分不出精力来拯救不会谈恋爱的可怜男人……”

“但是，Charles！”Raven迅速打断了他。“你真不想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？我发誓，你会后悔的！”

很少有人能叫Raven这么激动。“……快说，”他无奈地抚了抚头发。

“Erik……Erik Lehnsherr！”她激动地分了两次。

Charles的后背离开了椅背，他皱着眉，思索着，“Lehnsherr……等等，你说得不会是那个……”

“对，就是那个Lehnsherr。”

他颓然放松，整个人摊在了扶手椅里。Erik Lehnsherr，那个Lehnsherr！鼎鼎大名的ErikLehnsherr，变种人兄弟会主席，著名变种人权利运动激进人士，从前做过建筑师……他隐形的死对头。

呃，这么说好像也不恰当。当初，Charles接受了一个专访，一经刊登出来，立刻遭受了不少抨击。比如，“安于现状的龟缩者”。这话激怒了他，他马上写了一篇文章来反击，由此开始了一场长达三个月的口水战，还引起了一次变种人示威游行——Charles则组织了一个名为“Mutant，and Proud”的大型聚会，不仅邀请变种人，也邀请普通人，作为回应。

后来，他才知道，那次在网络和报纸上跟他对峙的，就是变种人兄弟会主席Lehnsherr本人。Magneto是他的化名。

问题来了：Lehnsherr知道网络上的Professor X就是Charles Xavier吗？

“快，Charles，你的回答，他好像要挂电话了……”

“答应他，约他周六晚上见面，在Atomic。”他果断答道。

Charles双手交叉，垫在脑袋后面，思索起来。他好像并没有暴露过Professor X的真实身份？但Magneto那家伙肯定知道他的长相，毕竟他的相片在网路上到处飞，那次引起事故的专访扉页上就是他的大幅写真——他十分满意那张照片，充分体现了他的睿智，嗯。等到一见面……就算吓这家伙一跳也不错，Charles想。再说了，他虽然隔着网络跟Magneto打过笔墨官司，却从没亲眼见过他，和他说过一句话，也许可以趁这个机会跟他当面交流一下……万一打起来，他料定Magneto也不会是他的对手！想到这，他打开手机，输入Lehnsherr的名字，一个严肃的男人排在搜索的首位。

他就是Erik Lehnsherr。

Charles以为他算得上英俊潇洒，若是教导得法大概很快就能……打住，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，Magneto？嗯，Erik Lehnsherr？呵，走着瞧吧。

 

*** 

 

“Charles？！”

“嗨，Angela，晚上好。”在Atomic的后门口，他对长着蜻蜓翅膀的女孩露出从容自信的微笑。

Angela掀动翅膀，围着他飞了一圈，手撑得离他的头顶半尺高，“……我能摸摸吗，Professor X？”

“不能。”Charles抬起一根手指，放在唇边摇了摇。“因为这可是专门为某人准备的。”说完，他微笑着和蜻蜓女孩再见，滑动轮椅，进了俱乐部。

知名心理学教授Charles是Atomic俱乐部的幕后老板之一，可没几个人知道这事，他在这里拥有自己的包厢。不过，通常他可不会在这里招待那些由于他一时兴起招收的菜鸟学徒。在包厢门口，他停下来，清清嗓子，好冷静自己的心。手掌按上门锁，然后，他滑入包厢。

一个男人正坐在角落里，翻看杂志。

是Magneto。

一听见动静，Magneto便迅速放下杂志，机警地抬起头来。啧，这家伙竟然穿着一件黑色的、高领的衬衫，可谓毫无品味可言！不过，想想他那顶紫色的头盔嘛，也真是情有可原。与此同时，Erik Lehnsherr瞪着他的眼睛越睁越大——

“Xavier！”他大声喊道。

“很高兴你一眼就认出了我，”Charles微微一笑，推动轮椅，冲上那个专为他特制的位置，“你好哇，Magneto，你介不介意我叫你Erik呢？”

变种人兄弟会主席板着脸，冷冷看着他。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？”

“因为这是我的地盘，”Charles交叉手指在下颌前，“是我约你来的。”

Erik脸色大变，他撇过脸，大步走向门边，拿起自己的外套。

“你要走吗？”

那男人站住，皱眉看Charles。“你是Professor X？”他满脸难以置信。

“正是我。”

“你……”他好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。“你为什么剃了个光头？”最后，Magneto问出了这么一句话。

“因为，”Charles微笑着，望着他，“我知道来的人是你。”

“……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
“我要跟你从头开始，嗯，一个崭新的开始。”

他的话叫Erik哭笑不得，“我没跟你开始过，Professor……Xavier先生。”

“你想多了，Erik，我是指我们之间的误解，”Charles说，“你来电话的那一天，我本想拒绝，却又觉得这是个绝好的机会——叫你我彼此了解，互相通融观点。这是上帝安排的，难道不是吗？”

“难道……你害怕了吗？”Charles挑战道。

Erik僵直地站了十几秒，终于泄了气，扔下外套，摔回沙发里。“你可以回绝我的。”

“我不拒绝的第一个原因你已经知道了，第二个嘛，我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助人为乐的机会的。”Charles露齿一笑，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多有魅力。“所以，我们现在是私人身份相处——你不是Magneto，我呢，则是Professor X。”

Erik瞧了他好久，试探一般。“好吧，我接受，”良久，他妥协似的叹了口气，“不过，我有个问题。”

Charles一脸放松，示意他尽管开口。

“负有盛名的Charles Xavier，在从事这种，呃，不入流的培训，为什么都没人发现？别告诉我，从没人认出过你，你在网站上很出名，呵，零失手？”

“我要声明，这不是不入流的培训，是真正的助人为乐。我教导人们找回自信，收获真正的爱情，你听过比这更童话的事吗？”他观察着Erik的表情。“对于你的问题嘛，你知道我是个读心者吧？利用这项能力混淆他人对我面孔的记忆，这并不犯法。”

“……好吧。”Erik嘀咕。

“现在，Erik，我们达成了一致，你要跟我度过为期一个月的培训，你确定吗？”对方犹豫着，不过还是点了点头。“很好。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，你要信任我，就跟我信任你一样。”

Erik下巴高傲地抬起，勉强认同了这一点。

“好极了，这是很好的第一步。那么，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，要说实话，你为什么要来求助我？”

“……是Janos。”Erik阴沉着脸。“我和他打了赌，输了，必须得来。我的同事们以为我需要约会。”

“撒谎。”Charles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。

Erik脸色大变。

“放心吧，我没有窥探你的脑子，”Charles摸了摸额角，“我只是感觉你心跳变快了，毛孔张开，脸色发红。”他直视着Erik，一眼不放松。“我理解你，Erik，你一时是没法对我付出信任，不过从今天起，有的是时间。现在，为了证明我值得信任，你可以随意提问我。”

变种人兄弟会主席沉默片刻，“你，呃，Xavier，你是个……你坐轮椅？你真的是Professor X？”

“你想知道一个瘸子是怎样成为恋爱圣手的？”Charles失笑出来。“难道你以为我不会走路所以就要每天悲惨地躲在家里靠手♂yin熬过夜晚和青春吗？”

Erik撇过脸，Charles因此注意到，他的耳朵红了。

“双腿健全的人也不见得有真爱。”他狡黠地眨眨眼，“爱情是愿者上钩啊。”

Erik看来是勉强同意了他，毕竟，他也想不出反驳的说辞。

Charles微微一笑。“好了，提问环节结束了，我想你也该对我有点熟悉了吧？至于信任，Erik，看来一时是很难，不如，就从叫我Charles开始吧。”

 

 

二

 

“你的第一课就是观察，Erik。”

“观察？”Erik扬起唇角，十分骄傲。“观察谁？你？”

Charles点点头，自信地笑了，“想想你为什么要在这，Erik。”

Erik笑了，他悠闲地朝后，靠在沙发上。“因为我的朋友觉得，我总是不能正确地和心仪的对象搭上话，”他说，“我喜欢的人总是莫名其妙讨厌我。我的朋友觉得我需要你，所以，我在这里。”

“不，不是他们觉得，Erik，你确实需要恋爱导师Professor X的指引！”

这话引得Magneto直挑眉。“凭你的光头吗？太自大了吧，Xavier。”他评价道。

网站上这种针对他的质疑多得是，Charles通常会无视，因为他打心眼里不在乎。但今天不同。他竟然有些急躁，好像急于在Lehnsherr面前验证自己的本事似的。

“好吧，”Charles舔舔唇，调动轮椅，蓄势待发，“你就亲眼见证一个光头是如何驾着他的轮椅征服世界的吧！”

 

***

半个小时后，Charles回到了Erik身边，脸上挂着凯旋的笑容。“她给了电话，Erik，她还答应了明天和我约会，”Professor X拿起桌上的苦啤酒，啜饮一口，“……她叫Amy。”

Erik哼了一声，“你这是在借所谓教学之名玩弄这女孩的感情了？你不会真去赴约吧。”

Charles差点被啤酒呛住。“你怎么会这样想，Erik？”他大笑，还恋恋不舍朝Amy的方向张望。“我当然会去赴约！她真的很美，Erik，你没有见到她的异色瞳！她也算是个变种呢……”

“那我要求你不准赴约。”Magneto心平气和地打断了他的话。

“什么？”

“这时间是我付了钱的，Char……Xavier。我付钱，不是为了叫你去交女朋友，是来给我上课的。”Erik猛得朝前一靠，撞得Charles面前的酒洒了一半。“所以，刚才你所有的行为，都是表演性质的，如果你假戏真做，我会要求双倍赔偿，”他下了结论。

Charles张口结舌，不可思议地看着他。Erik示威地扬了扬下巴，伸长手臂，搂过Professor X的杯子，把苦啤酒喝光了。Charles深深叹息了一声，终于妥协道：“……好吧。”他当着Erik的面，删除了Amy的电话。“……现在，告诉我，Erik，你满意了吗？”他有气无力地问。

Erik不置可否。

“那告诉我，你刚才注意观察我了吗？”

“……哼嗯。”

Charles胳膊支在桌子上，靠近Erik，凝视他。“你观察到什么了？”

“……你作弊。”Erik脸上挂起一个嘲笑。“要不是靠了心电感应，你根本不会知道那个女孩，那个Amy，想喝白兰地。”

Charles往后一撸头发，不过摸到一片光滑。“……你不是叫你来挑刺的！”他低声咆哮。

Erik啧啧出声，摇摇手指，“好吧。我看到你怎么恭维她了。”

刚才，Charles一面和Amy搭讪，一面用心电感应和Erik连接着。“不是光靠恭维就能解决问题了！”Professor X严厉地说。“你喜欢她，想要了解她，你也有这个自信叫她给你机会——而不是自大狂。去吧，选择你擅长的领域，引起她的兴趣。”

Magneto翘着腿，悠闲地看着他，“好了，我知道了，Professor，现在是要我去实践你的教学计划吗？”

他深深地后悔，他觉得Erik将会成为他第一个失败的学生，也许会是最后一个。“……去吧。”Charles托着腮，觉得他根本不可能成功。

Erik站起来，向一个不远处一个红发女孩走去。

这家伙怎么可能成功呢？Charles陷入了深深的绝望。他就是来拆我台的，我就不该答应培训他，他活该孤独终老！

但话说回来，他倒是有副好腰。如果他不是Magneto……Charles眯起眼睛，叫侍应又上了一品脱黑啤酒。

 

*** 

Erik被泼了一头酒。

Charles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，Erik走过去，同红发女郎搭起话来，一切看起来都还算顺利。他没有用心电感应他们，而是选择坐在远处猜Erik什么时候会挨上一巴掌——果不其然，就是巴掌换成了酒。

他看起来挺可怜的，Charles幸灾乐祸地想。“来吧，说说吧，你跟她说了什么，叫她这样大方请你喝了酒，”他假装善意，推动轮椅前去迎接Magneto。

Erik一把擦掉眼皮上的酒。天可怜见，他的头发都湿淋淋贴在前额上呢！Charles不由自主同情他，以至于把自己的手绢递了过去。

“就按你说的，”Erik粗暴地揩了揩脸，“恭维她是个美人！”

“具体的？”

“我说，她的红发像刚融化的钢铁，闪耀热情，叫我很兴奋。”

Charles的手从光滑的头皮上溜过。“……你活该。”

“我说的是事实！”

“你只管你自己高兴。”

变种人兄弟会主席怒气冲冲，把自己摔进沙发里。灯光在这时暗了下去，喧闹声从远处传来：一群人把一个青年围在当中，那青年正用长颈烧瓶狂饮，旁人都在为他助兴。Charles走神了。他也是他们中的一员，Charles想，在过去。

“……你失败了，”Erik说。

“是你失败了！”Charles立刻反击他。他感到生气，大概是因为喝了太多黑啤酒，他竟然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。那吵嚷声真叫他心烦意乱。他自顾自地推动轮椅，“我得走了，今天的课到这里，下次再见。”

孰料，他的轮椅被一股大力量从后面拽了住，怎么也推不动。

“Magneto！”

他回过头来，正看见Erik对他的轮椅勾动手指。“……放开我，”Charles阴沉沉地说，“Erik，把手松开，不然你会后悔。”

Erik朝他走过来。“你叫我后悔吧。”他平静地对Charles说。

Charles瞪着那双眼里暗沉沉的绿，最终什么也没做。“……我想离开这，”他对Erik说。

 

*** 

午夜的凉风叫他清醒了很多。Charles难得空出了两手，因为此刻有个磁控者正帮他推轮椅。

他还把他的轮椅抬在半空中。

“你为什么这么生气？”Erik打破了沉默。“因为我？”

Charles笑了一声，不过有点勉强。“……触景生情。”要么不说，要么就说真话。老实讲，Lehnsherr本人给他的感觉和跟他打口水战打个没完的Magneto感觉完全不同……他竟然愿意对他敞开心扉，哪怕只有十几秒。

Erik望着他。

Charles耸耸肩。“一般不会这样，我已经接受坐轮椅很久了。”

“你的腿……”

“十年前，我去参加一个变种人示威游行。有人开枪。一枚流弹打中了我的一截脊柱。”他顿了顿。“我的变种能力不足以令我幸免于此。”

“……你恨他吗？”

轮椅停了下来。“打中我的人？”Charles冲磁控者笑了笑。“他付出了他的代价。我？我原谅他了。”

轮椅继续无声滑行。夜风吹得人有点发冷。

“坐轮椅叫我有机会看到另一个世界，嗯，你知道，不得不变矮。”他还开了个玩笑。“对于一个读心者，这种机会可遇而不可求。”

那双绿眼睛沉沉看了他一眼，“……这不好笑，Charles。”

沉默再临。

“你终于肯叫我Charles了？”他笑了笑。“这是个好的开始，今晚不算白费。”

他听见Erik含糊的、低低的应声。

“我想叫你知道，你没那么难相处，还有，”Charles冲磁控者眨眨眼，“轮椅悬空飞的感觉还真挺不错，下次我还想试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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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会把教授定为情场高手，有第一战的原因，主要原因还是被这张图启发的，虽然只有光头像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