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亭台

叉男CE不拆不逆。storyteller。2019过半一个字没写星人,非常懒,谨慎关注。

【CE】It happened one night/一夜风流(abo,冰火au)C1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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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:

七国王子Charles阴差阳错娶了临冬城Erik爵士的故事~

A!charles/O!Erik

Chapter 16

 

又过了三天,他才见到Erik。

此时距离那场婚礼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之久,此间大部分时候,Charles仍处于那种半软禁的状态,他们也仅仅见过屈指可数的几面。融融的烛火在Erik瘦削的颊边投下两团不定的阴影,他沉着脸,也不同王子说话。正值傍晚,Erik爵士自然留下来,同王子共进晚餐。

侍女送上来烤好的鹿肉,昏暗的烛火下,木桌被抹了酱的、闪着油光的肉衬得灰扑扑的。餐刀无声地划开盘子里的肉。“鹰巢城带来了回信,Warren爵士愿意帮助我,他会派他的儿子带着人来,”Erik口气风平浪静,说着把肉投进嘴里。

“这倒是个好消息。”

爵士慢条斯理地放下刀叉,瞥了他一眼,“你又什么可告诉我的呢,殿下?”

Charles隔着长桌与他相望,再远不过,却仍可以闻到那叫他心神荡漾的气味。他的Omega。他迅速扭开头,假装对嵌在墙上的雄鹿头颅产生了兴趣。“……没什么。”他说。

“Bobby和那个会穿墙的女孩不见了。”

他瞬间饱了,甚至有点恶心。

“他们来找过你。”

“……他们来向我告别。”

摆在Charles面前的刀叉冷不防抖动了一下,砸得银碟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。即使他不动用能力,也可以从他们的联结中读出显见的愤怒。“……Drake爵士想要离开,他的状况确实不适宜呆在这里,”他想了想,“准确来说,他是不想留在你身边。”

“……你没有权力放任他们离开。”

“Drake爵士的情况很特殊,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过去了。”Charles并不辩解。“不过,他的情感倒还在,”王子把被震歪的银叉摆回原位,“如果你要我说实话,Erik,过去他或许是位忠心耿耿的骑士,但依我看来,他对你的感情很复杂。”

Erik的背挺得笔直,与他对峙着。

“他尊敬你,也可能……恨着你。一旦支撑敬畏的过去消失,他对你的憎恨便占据了上风你……”

像风暴扫平海岸,Charles面前的一切在一瞬间被抹到地上。浓汤溅得他的衣袍斑斑驳驳。“你尽可以生气,Erik,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,可还是要接受现实。”Charles心平气和地劝他。

对面的男人面色阴郁,他的双眼在黯淡光里近于黑色。“……他恨我?”他挑起眉,缓慢地重复了一遍。

“是一时被无法抑制的感情占据了头脑,使他不能理性待你。”毕竟对Erik而言,情感毫无重量,Charles已料到他一时无法理解和接受。“……Erik,你也不要过于低估了感情的力量。”

Erik起身,沉重的椅子厮磨过地面,摩擦的呻吟痛苦又漫长。他扔下王子独自在餐桌边,却在门口顿住步子。“你知道他们准备去哪里。”Erik爵士笃定地说,他连头都没回。

“他们往盛夏厅去了,带着我给Scott Summers的信。”

Erik站在那里,好半天,他才缓缓回过身,望着王子,好像一时没听懂他说的话。“你背着我……”他咽了口唾沫,眉毛皱成了一团,Charles好像能看见那薄薄的唇轻抖着,在等着该吐出些什么刻薄伤人的话——“耍把戏?”

王子来不及反驳,他甚至都来不及感到生气。一阵风掠过脸颊,带来的凉爽瞬间驱赶走了室内浑浊凝滞的热——沉重的橡木餐桌被凌空掀翻到一旁,剩下他孤零零坐在椅子上,愚蠢又可笑。但就连这椅子他也坐不久了:Erik跨大步子冲到Charles跟前,揪着衣领把他提了起来。

“你原应该告诉我!”他怒气冲冲地说。

这屋里的空气干又灼,壁炉里可怜巴巴的火堆此刻像个太阳,无穷无尽地发光发热。Charles的头还有点晕,那种被骤然拽起来的眩晕感实在叫人不好受。他觉得渴极了,昏昏沉沉地又后悔起没在Erik打翻汤之前把它喝光。他伸出舌尖,在干得起皮的唇上舔过。Erik的呼吸就喷在那里,离他一寸远,唉,他看得见他的喉结在轻轻地颤。

太热了。

壁炉里的柴禾依旧噼里啪啦地响,它什么也不在乎。头昏脑涨里,Charles垂在身旁的手缓缓向上抬起,他的手指擦过Erik的颧边的阴影,然后,像被那双绿眼睛里的怒火烫到一般,迅速退开。他瘦了,Charles想。

他被硬丢回椅子里。“Erik,”Charles低着头,他无意识地捻着手指,上面还留着对方皮肤那温暖潮湿的触感。“……我写信,向君临求援。我在尽我的责任,作为一个盟友和丈夫,”他缓缓说,“我在婚礼上发过誓,除非我死,不然决不会抛弃你。你为什么不愿意信任我?”

他的Omega转过头,那双绿眼睛与他对上:“你——”

敲门声促急地响起,Erik倏地掉过了头,他走向门口,翻倒的橡木桌挡了他的路,他便一脚踢了上去。来人是Marry爵士,她对废墟一般的室内视若无睹,对着Erik耳语片刻,两人便迅速离开了。只有Charles一人,在愤怒烧过的废墟上,等待着。没多久,Braddock便来传口信,说Erik爵士请王子殿下立刻过去。

长廊的尽头,他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副独特的红色石英眼镜——正是他的老朋友Scott!

“Charles殿下!”伯爵向他行礼,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。王子狠狠拥住了他的老朋友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“你一定不是因为收到我的信才来的,”Charles笑着说。

“我倒是收到了您的信……就是过程很曲折,”伯爵说,“是Sharon王后陛下派遣我来的。”说到这,他停了下来,警惕地望向一旁的Erik。

Charles想了想,松开他的朋友,朝他的Omega走过去。“这是……我的新婚丈夫,Erik,”他挽起Omega的手。

“……王妃殿下。”伯爵神情复杂,无论如何,他都上前一步,单膝跪下,冲Erik低下头。Erik却丝毫没有把手背交给他亲吻的意思,他反而粗鲁地甩开丈夫的胳膊,恼怒地瞪着他:“现在,你可以叫他把Logan放开了吧?”

“……Scott?”

王子的疑惑很快被解开了:一阵吵闹过后,几个人从后面被带了上来。Kitty和Rob,女孩一脸惊恐,后面跟着幸灾乐祸的John,得意洋洋玩弄着一撮火苗;后面跟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,正是Howlett伯爵,现下他被捆着手,脸上露出一种梦游一般的的表情。

“我认识这两个孩子,他们是我的信使。”

 “我在离这儿不远的旅店遇到他们。他们打了起来……不知道什么原因,”伯爵抿了抿嘴,“一方自称是王子的信使,一方,嗯,是王妃的使者,为了避免麻烦,我只能先把他们绑起来……”

Erik已经离开他们,朝那个高大的男人走去。“Logan!”他喊他的名字。大个子看都不看他。

“……他怎么了?”王子低声问他的朋友。

伯爵耸耸肩,“没什么大不了的,就是Quentin那一套,幻境,不然还真难逮住他。”

“不过,我还真不想现在就让他解放,”Scott瞧了瞧王子,“他险些把我的肩膀刺穿了,难道这不需要受点惩罚吗?”

稍远处,Erik怒冲冲地看了他们一眼。

“你需要他受罚到什么程度?”Charles笑着问。

伯爵想了想。“如果王妃殿下愿意为他亲自恳求您,”他加重语调,“我当然会听从王子殿下的命令。”

 

***

红发侍女低着头回答她,她紧紧捂着自己的伤手,不愿意多看旁人一眼。她拒绝了Raven帮她站起来的好意,转而依靠她的同伴起身。他们交头接耳,小声交谈几句后,男人拾起剑,撇下她们朝另一个方向走了。他还不停回着头,直到背影消失在拐角为止。Magda哆嗦着,好像还为手上的伤痛苦,“请您跟着我……”

她们一步步靠近Sabertooth的晚宴,这一路上肃静得出奇。Hank会让人把Victor引开,她不用直面这个屠夫……Beast成了诱饵,他是否能信守诺言打败一头彻头彻尾的野兽?要是他失败……她嘲笑地叹了口气,外面的空地上又要竖起几个新十字呢?七神保佑。她忍不住开始祈祷,却觉得不会灵验,毕竟她并不怎么虔诚——其实七星教会的人在她看来也不是什么虔诚之辈。脚下的石板路变软了,每一步都在下陷……Raven压抑着呼吸,好叫它别那么急促,她需要找些什么转移注意。

“他是我弟弟,我的John……”走在她前面的Magda却忽然说起了话,她停下来,回头望着Raven,双眼里含着悲伤,“小姐,请饶恕他,他冒犯了您,他不知道您的身份!”“……不,我并没有怪罪他。”Raven甚至有些感谢她打破了这死寂。Magda低下头谢过了她的仁慈。Raven不知道她们已走了多久,这条路似乎不到尽头。火光下,Magda的红发吸引了她的目光。红色的头发,宛如一团小小的火苗。那只伤手上的临时绷带被血洇湿了,鲜血在这看来还不如那红发鲜艳。有人飞速把头拧了过去。原来她一直偷瞧着我,Raven心里一动,又猛然醒悟。她从刚才的事里吸取了教训。我顶的可不是自己的脸,她自嘲地笑了笑。这女人是小Lehnsherr的贴身侍女,她想,或许也是他的情妇之一呢。这在南方地区可不稀罕。她一定爱着他,所以肯为他冒这种险。Lehnsherr却同她哥哥睡过了,他被Charles标记了;他们一同逃跑了,也许还死在了一起。

无尽的旅程抵达了终点。Raven认得这里,通往宴会厅堂的通道。她听见喝醉酒的人在吵闹。转过拐角,两个卫士喝得酩酊大醉,不速之客的出现叫他们吃了一惊。他们显然是认出了“Erik爵士”,惊慌地踉跄着步子。一件东西从其中一人的手里掉出来,一路滚到Raven的脚边。她弯腰捡起来,仔细瞧了瞧,是一颗骰子。“你们这些猪猡!”这冒牌爵士还想要自己更有威严,便动用了自己的新能力,叫他们受到被铁护臂束紧的折磨。她听凭卫士们求饶,接着摆摆手,叫他们滚蛋,“算你们运气好……我不想在今天听到惨叫。”他们没跑出几步远,又被叫了住。

“Creed在不在里面?”

那两条可怜虫已被吓破了胆,连连摇头。等那些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消失,Raven回过头,瞧了瞧Magda。那侍女皱着眉,“Erik爵士不会这样做,他应叫他们下去领鞭子,”她嘀咕道。

“但我并不是他。”Raven答道。

一切都按照Hank的计划,一步步实现。现在,Raven越来越相信,Beast能打倒Victor。她高昂着头,迈着轻快地大步,傲慢地无视向他俯首行礼的卫士们。Magda紧跟着她,来到大门紧闭的宴会厅堂前的角落。“我不能跟您进去,”侍女轻轻拉了拉她的衣摆,“您自己进去吧,小……Erik大人,我只能走到这里了。”

Raven皱起眉头,“你要去哪里?”

“您不用担心,我会回来,在宴会上侍酒,在您身边……”

红发女郎凝视着她,眼睛亮得像个害了热病的人,她的嘴唇在轻轻颤抖——像一片柔软、湿润的树叶,带着人的体温,擦过Raven的唇边。是一个吻。Magda踮起脚尖,在她的唇边印下一个亲吻。她一把拉住了Magda的胳膊,瘦纤纤好像直接握了一把骨头。侍女摇摇头,她轻握住那只紧抓她的手,“请求你……”她低声说,“为了他。”Raven猛得松开了手,她便逃开了,像只受惊的红雀一般。

她吻的是另一个人,Raven想,她所做的都是为了Erik Lehnsherr。她攥紧拳头,陌生未知的力量在她的体内翻涌着,几乎要将她的骨缝撑裂!那两扇紧闭的大门,如同巨兽的獠牙,后面传来一阵阵宴饮的呼喝声。守门的侍卫见了她,不,他们是对Erik爵士的到来感到惊异。没等他们为她开门,Raven伸出手来,直接命令那钢铁的兽牙为她向两边敞开!一个守卫来不及躲开,被直挺挺撞了出去。

所有声音都消失了。宴会大厅里的客人们望着她,她从容不迫地由这些僵立的人组成的树林中穿过。大门在她背后轰然阖上。窃窃低语卷土重来,蜂鸣一般嗡嗡作响。“各位,”Raven站上那个属于临冬城主人的位置,比任何人都要高,叫她能看清这里任何一个人的面孔,“我号召你们前来此地,是为了寻求帮助,”她越过那些年轻或衰老的脸,停在一个穿着绣有两柄相交长斧上衣的年轻侍从身上,她认出那是McCoy的家徽,所以那坐着的老者必定是Hank的父亲,“你们之中有人背叛了自己发下的誓言,要背弃我的家族!”巨石落水必要激起骇浪。人人议论纷纷,Raven却紧紧盯着McCoy伯爵。他是个高大的老人,双眼深陷在满脸的皱纹中。她按照Lehnsherr的口吻,继续说道,“Creed爵士,”这名字使空气一瞬凝滞,“他用卑鄙的伎俩夺取了我的能力,劫持王子,谎称是我杀死了他!他以我的名义要你们前来临冬城,想以我的旗号反抗君临,使我和我的家族背上污名!但是——”她的声音因骤然拔高而颤抖,“犯了叛逆罪的正是Creed本人!他意图杀死王子和我,这罪不可饶恕。他也差点得逞了,但就在刚才,一个始终效忠于我的骑士,将他击败了。”

这番出自Erik爵士本人之口的事实与谎言叫在场的人纷纷动摇。“现在,我向你们,我的封臣们,要求帮助,”她越来越自信,“我要你们与我一同,击败城堡内叛徒的余党,还有与Creed一同叛乱的Wade Wilson……”

话音未落,一声沉闷的巨响忽然炸开!Raven吃了一惊,她急忙抬起头,却发现这巨响的来源正是那两扇紧闭的大门:上面多了一个凹陷。紧接着,一连串的冲击叫这凹陷越来越大,伴随而来的,还有那不似人类的低沉吼叫。Raven根本来不及理会别的,她刚想要冲上去阻止——

骄傲的兽牙被连根拔除,大门被从外面强行撞开!

Sabertooth吼叫着,咆哮着,长满黄色鬃毛的脸,两颗硕大的獠牙从狰狞的口中探出。他们失败了。看到这野兽的瞬间,Raven便绝望地知道,他们的计划彻底失败了,然后,她才看清了,那野兽的巨掌中,还拖着一件血淋淋的猎物——蓝色的,是Beast。

她听见自己在绝望地尖叫,却是她自己本来的声音。

*** 

Scott从随身的行囊里取出国王的信,郑重地把它交予王子。信件由火漆封缄,象征铁王座上的Xavier家族的赤红色三头巨龙撑开翅膀,狰狞的嘴里有精致的獠牙。他捏着那封单薄的信,来自他父亲的信,犹豫片刻,将它拆开。Charles靠近窗口,好借着天光读信。

是他母亲的笔迹。Charles,我的儿子。就像从前任何一封答复儿子由学城发来的信件的回信一般,Sharon王后以平淡又屈尊的口气问候了他的行程。我从你的来信中得知你此番行程的艰难……Charles恍惚想起,仅仅在两个月前,他刚从卡林湾启程前往北境时,那时所有的隔阂、屈辱、鲜血与死亡都还不存在,一切还如同王后的信件一般安详,和暗潮汹涌。国王和我已得知奸邪之徒的阴谋诡计,他们将承受国王的愤怒,得到应有的惩罚,新旧诸神会摒弃他们的灵魂,使所有的叛逆永堕七层地狱。他匆匆跳过这一行,往下读。……我要你尽快返回君临,我的儿子,一旦你读到我的信,就立即启程……直到读到那个千篇一律的结束,里面也并没有提到任何Charles真正关心的事。他满心焦躁,又从头读了好几遍,最后几乎能把那封毫无价值的来信背下来了。

“国王和王后有没有口头的嘱托交托给你?”他又不死心地转头询问Summers伯爵。

Scott恭敬地低下头,“王后陛下叫我一定要尽快,将王子殿下护送回君临……”他停下来,想了想,“一刻都不能耽误。陛下就告诉我这么多。”他说。

信上一个字都没有提,关于Erik的,一句话也没有问。“国王陛下呢?我的父亲说了什么?”其实他已知晓这问题的答案。

“我没能见到国王陛下。”伯爵犹豫片刻,“……他如今身在盛夏厅。“

我的父亲肯定与炼金术师在一起,他想,在盛夏厅最黑暗的地窖里,最长的一次,他的妻儿与臣民三个月没有见过他一面。此刻肯定是王后和首相在主持御前议会……“我不能回君临,Scott,”他不自觉地将那信握紧,揉皱了,“我同Erik成婚了,除非他跟我一起,否则,我不会离开他去任何地方。”

伯爵为难地皱起眉头,“恐怕……”

“我母亲有没有交代过别的?”Charles打断他。“关于Erik爵士、我的丈夫的?她……是什么看法?”他急于知道母亲的想法,关于这桩从原因开始就不那么光彩的婚姻。

“王后陛下没有提到您的丈夫……”Summers伯爵的双眼被厚厚的石英眼睛所遮挡,王子看不见其中的变化。“只有Kurt大人,他曾在御前议会上大发脾气,抱怨了许多……”

Kurt一向是这样一个人,这倒不出乎意料。“王后呢?”他急切地追问。

“王后陛下对凯岩城公爵说,若他不能冷静,就……离开她的御前议会。”

我的母亲竟然没有跟她的兄长站在一起,这倒罕见,Charles眉头紧拧,也许这暧昧的态度表示……

 “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,殿下。”

他骤然停下脚步,强装镇定,看着伯爵。“王后派遣我来,正是为了向您传达这个消息……”Scott轻抽了一口气,“Cassandra王储殿下,您的姐姐,十天前……死于疾病。”

一时之间,王子竟没有听懂这话中切实的含义。

Scott继续说下去。“王后希望您尽快知道这件事,还有,在临出发前,陛下秘密召见我,她告诉我,您的父亲,Brian国王也出现了同Cassandra殿下相同的症状,所以王后命人将他藏在盛夏厅……王后陛下说,这很快将不是秘密了。”

Charles摆摆手,示意他不用继续说下去了。他沉默了一会,“……我母亲还说了什么?”

“……她需要您。”

外面变天了,浓云密集低沉,风雪浓云之上窃窃私语。室内暗得可怕,壁炉里的火忽明忽灭,不稳地跳动。Summers伯爵低下头,他紧紧按住了挂在腰间的剑,语气急迫地说:“王子殿下,请您考虑尽快返回君临!一旦国王……你将是唯一的继承人!”

Charles对着火焰,出了好一会神。他忽然发现,自己手中还握着那封王后的来信。手心里的汗水已经把纸泡得绵软。把那皱成一团的信就手扔在桌上,他又在原地站了好一会,才转过来,看着那位他最忠实的朋友、最可靠的骑士——Scott爵士。“你竟然没有询问你弟弟,Alex爵士,这让我很吃惊,”他安静地提到了一桩完全不相关的事。

Scott咬了咬牙——Charles当然没放过他的动作,他紧紧盯着他,一刻不放松。“他在临冬城,成了俘虏,”最终,Summers伯爵从齿缝中挤出那几个字,“……他的职责就是保护王子,若为此而……那他的荣誉就到达了顶峰。”

这番慷慨陈词的结尾,饶是这位以坚韧勇敢著称的伯爵的语气也轻轻颤抖了。然而没有人比Charles更了解这位忠诚勇敢的朋友。他面对敌人从不退却,即使那敌人百倍强悍于他,Summers伯爵将荣誉看得至高,他决不会因为“死”而战栗,可是——

“他是你弟弟,你唯一还活着的亲人。”

Scott爵士倒退了一步,他竭力掩饰着自己,Charles却毫不费力地读出了他此刻的心情。痛苦,恼恨,悲伤。握着剑的手背青筋毕现,他因无能无力陷入苦境。Charles为自己的说出的话而后悔,他上前紧握住Scott爵士的手,不料,竟被对方紧紧抓住——

厚厚的石英眼镜下,Scott的目光固执坚定。“君临比这里需要你,Charles,”他急切地说,“我的殿下,七国的和平维系在你身上,你不能为了……”

敲门声响过三次,不等屋里的回应,便有人推门走了进来。

是Erik。

空气里紧张还没有完全褪去,Scott垂着手站在一旁,看Erik的目光里充满深深的敌视与戒备。“Erik,”Charles看向窗外,这时,他才留意到,从这里竟看得到鱼梁木树林,“怎么了?”他撤回眼神,回到Erik身上,见他神情严肃,“Logan怎么样?”

Erik先看了眼Scott,“他醒过来了,不过还有点虚弱……我想来听听Summers伯爵带来的,来自君临的消息。”他十分爽快地说了自己的来意。

Scott爵士猛然抬头,敌视地瞪着临冬城的主人。他刚想要说话,却被王子及时地打断了。“Summers伯爵会和他的骑士们留下来,君临派他们来,帮助我们平叛,”Charles又一次看向窗外的鱼梁木。他想起那些刻在树上的眼睛,来自千年前的凝视。Scott震惊地瞧着他,却没有反驳。

Erik唇边勾起一丝嘲笑,“他们人很少,不过聊胜于无吧。”

愤怒如火山的岩浆。王子看到了,他读得到Scott的心。“他们是富有经验的骑士,得到魔龙力量眷顾的人,”他拍了拍Scott的肩,一边平息这怒火,一边将责备的目光投向Erik,“……是维斯特洛最好的武士。”

Erik抿着唇,不置可否。“看来我是不得不接受了,”他冷淡地说着,转向Charles,“愿你们的七神保佑你没有夸口,”他瞧了瞧Scott,“也许马上就有机会叫人分辨到底是黄金还是……嗯。”他的目光中意味深长。

“我的人在离这里三里远的阿卡堡附近发现了那些——”Erik犹豫着,好像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,他脸上闪过一丝不安,但转瞬即逝。“——活尸的踪迹。”

Charles不由得握紧了拳头。

“我准备亲自去看一看。”Erik说着,转身打开门。出去前,他扭头看向Charles,“你要跟我一起来吗?”

 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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